西安自助行 遇挖到兵馬俑的阿伯 當下著魔

[中國]西安自助行　遇挖到兵馬俑的阿伯　當下著魔

文．圖／粟子 闊別五年，再次來到西安，這兒已發生當地人口中「驚天動地」的變化，不僅條條大路筆直平坦，環城地下鐵也即將完成。「咱們西安在唐朝時，就像現在的紐約啊！」司機大叔得意洋洋，畢竟豐沛史蹟正是古城吸引世界目光的璀璨鑽石！眾多耳熟能詳、非去不可的景點中，位於西安市臨潼區的秦始皇兵馬俑更是經典中的經典…… 「可不可以不去呀？把時間拿來吃饃嘛！」此番粟家旅行團破天荒大陣仗六人出動，其中唯獨阿姨沒去過兵馬俑，她沈溺西安美食，竟想拋棄「必看中的必看」！「回台灣不怕被人笑？」粟媽曉以大義，坦白說我心裡也掙扎得很，一樣的東西一看再看，又得花九十元人民幣的門票費，真不如買十八套半肥半瘦的肉夾饃？！ 乘車血淚史 對背包客而言，前往兵馬俑的最佳辦法，即是搭車西安火車站廣場發車的306號公交車（票價人民幣八元）。然而，由於任意拉客的野雞車氾濫，已經將真正的公車團團圍住，並騙外地人（惡意的謊言？）公車已經取消（或著很久才一班），有意搭乘者，必須不顧閒言閒語、意志堅定、認真尋找，才能看見靜靜躲在一旁的正牌306。粟家五年前三人行時，就是在粟爸的努力不懈的打聽下，才找到司機一臉「很不想讓你坐」的公車。 此次基於同行的外公外婆年事已高，實在不合適搭公車，於是興起租車前往的想法。當地攬客司機正好抓住弱點，看見觀光客即面帶「宰人笑容」問：「去兵馬俑不？」儘管自助粟家已經低調低調再低調，仍舊天天被同一批人攔住，為了表示真有用心「觀察」，還會「溫馨提示」：「您已經來第五（六、七……）天了，去兵馬俑了嗎？」殊不知這種近乎跟蹤的關心，已經讓咱們覺得發毛。 在安全與可靠的考量下，粟家最後選擇飯店提供的七人座廂型車，景點包含兵馬俑及其周邊（華清池、秦始皇陵等），索費人民幣四百元。本以為不殺價能換來好品質，但中間還是被帶去「欣賞藍田玉」（說穿了就是強迫推銷），雖然咱們發揮厚臉皮耐力，說不買就不買，大眼瞪小眼的精神折磨卻是少不了。後來明查暗訪，租一輛計程車（四人座）的價錢約在一百五至兩百人民幣，無論淡旺季都有削價競爭的情形，事先談清楚（是否包括過路費、前往景點等）固然重要，但司機老實與否（也得碰運氣）才是合作愉快的王道。 誰是楊西安 和前次搖晃慢行不同，司機開上通往臨潼的高速公路，重踩油門快速奔馳。「兵馬俑一年給咱們西安掙八個億！」厲害的是，大叔口中的天文數字僅僅指門票收入，尚不包含周邊旅遊效益。「這是哪兒？」和五年前的塵土飛揚截然不同，兵馬俑博物館被許多新落成的二層紅瓦建築包圍，兼導遊的司機答：「附近村子的田政府都收回了，還要挖（兵馬俑），就把這些房子分給他們，到這兒做生意，收入翻了好幾翻。」「怎麼會這樣！」粟媽非常瞭解女兒的錐心之痛，日夜想念的超便宜小老虎、十二生肖繡品一條街早已不復存在，舉目所見都是盜亦無道的紀念品店，例如：市區回民街內一串十元人民幣的十二生肖，此地竟開價二十五，真的太超過了！ 大叔熟門熟路帶粟家六口到了入口處，堆滿笑臉問：「想不想見發現兵馬俑的人？」說完即頭也不回往售票口對面的小房間衝，我們一時腦筋轉不過來，也跟著走進去。「這位就是發現人！」只見阿伯很有架勢地坐在書堆中央，一副知名作家簽書會的派頭。「要不要買本介紹兵馬俑的書，一百『才』一百五十元（人民幣），慶祝國慶才免費簽名唷！」我大概是著了魔，聽到「免費」就乖乖掏錢，讓阿伯洋洋灑灑在書上揮毫大名。「楊西安？請問本來就取這個名字嗎？」他很氣派地點頭，「每天都得在這兒嗎？」聽到粟媽疑惑，一直在旁邊幫忙遞書蓋印章的大嬸搶答：「是輪班制，發現的人不只他呀！」我突然覺得阿伯們的經歷奇妙非常，某天「掘呀掘、掘呀掘、掘到一堆兵馬俑」……千年難得的機緣，讓自己的人生從此改變。 真假兵馬俑 「還不如飯店門口的可愛！」阿姨擠在最雄偉的一號坑東張西望，嘴裡卻吐出有點「無情」的評論，意想不到的是，粟家其他成員聽了，竟也點頭如擣蒜！大家腦中同時浮現鐘樓飯店旁「Tony Wear」、「Tony Jeans」的秦俑櫥窗模特兒，前者穿著正式西裝、帥氣逼人；後者更是穿著輕鬆、嘻哈路線……專屬西安的跨時空組合，逗得過往遊客不按快門都不行。 作為吸引觀光的招牌，兵馬俑在西安可謂「滿山遍野」，紀念品店各種size、各類材質的仿製品，飯店內外亦可見與人一般大小的塑像，好險人人都是「不到黃河心不死」的較真性格，否則遠在臨潼的千年古董就得面臨「假俑驅逐真俑」的窘境！既然談到紀念品，自封達人的我，在此提供「迷你兵馬俑套裝組（銅製五件）」五年間的瘋狂漲幅，由一元人民幣一套，變為一元人民幣一件，整整飆升五倍！說實話，即便愛買如我，也不建議在此灑銀子當傻子，如此還不如到競爭更激烈的回民街，不定還能殺到更好的價錢。 一趟兵馬俑行，令我體會什麼叫「人事全非」，所幸一堆變化中，只有博物館的陳列大同小異，一向很沒方向感的粟家母女如識途老馬般東奔西跑，總算有「曾經來過這兒」的感覺。 沒看過粟子《玩大陸‧沒事兒》（華成，2006）的朋友，在此重複我精心調配的坑的大評比……博物館內的三個坑風格各異，「一號坑」氣勢足，能夠滿足遊客對秦俑的所有期待；「二號坑」以現代感取勝，採用現代博物館的陳列方式，唯陶俑出土有限、距離較遠；「三號坑」空間小、分類清楚，適合細細欣賞陶俑之美。如果各位想每個「坑」都晃一圈，建議採取「二」→「三」→「一」順序，如此循序漸進，更覺引人入勝。   各式體型俱全的兵馬俑紀念品。(圖／粟子) 秦始皇兵馬俑博物館。(圖／粟子) 掘到兵馬俑的幸運兒──楊西安先生。(圖／粟子) 開價奇高的博物館周邊小店。(圖／粟子) 想買可愛繡品？還是到回民街再說吧！(圖／粟子)